大壶节最后仪式仍有2.5万人沐浴恒河
4月27日举行的大壶节最后一场圣浴仪式,仍有2万5000人参加。
印度第二波疫情本月席卷全国各地,其中1月中旬开始的大壶节庆典,被认为是疫情升高的祸首之一。然而在近日每天新增确诊都超过30万例的情况下,周二(4/27)的「大壶节」最后一次沐浴恒河的「圣浴」仪式,仍有2万5000人参加,令人目瞪口呆。媒体痛批当地政府控制不当,如今只能祈祷这场仪式不会成为超级播毒事件。
号称地表最大的重要节庆「大壶节」(Kumbh Mela)每12年举行一次,每次为期55天。虔诚的印度教徒相信,在大壶节期间到恒河沐浴,不仅能洗刷罪业,还能让自己脱离生死轮回。
壶节轮流在四座圣城举行,今年主办的城巿是北阿坎德省(Uttarakhand)的哈里德瓦(Haridwar)。《印度时报》报导,周二是本次大壶节最后一场「圣浴」仪式。
以往的圣浴仪式动辄数十万印度教徒参加,本月14日的圣浴就有超过90万人沐浴恒河。受到疫情影响,周二最后圣浴,事前预估仅30万人参加,但至下午5时的统计,参加入数只有2万5000人。
其实在最后沐浴仪式前,就有舆论认为,考量疫情如此严重,当局应举行象征性仪式就好。《印度时报》痛批,无论是30万或2万5000人都太多。主办方官员宣称,仪式都遵循防疫标准流程。但现场所见,许多民众仍未戴口罩或保持社交距离。
大壶节的由来
大壶节的由来伴随着一个古老的传说
据说天上的神仙(Deva)和地狱的阿修罗(Asura)经常争斗,为了停止纷争,大神毗湿奴建议神仙和阿修罗一起去搅拌乳海(Samudra Manthan)以获得不死甘露(Amrita),经过双方的努力,盛有不死甘露的瓶子终于被搅出。为了不让阿修罗拿到,神王因陀罗(Indra)让他的儿子贾扬特(Jayant)拿起瓶子逃走,于是阿修罗就在后面追赶。贾扬特这一跑就是12天,相当于人间的12年,中途在4个地方休息过,休息的时候,有一些甘露洒出,这四个地方就是现在的阿拉哈巴德(Allahabad)、赫里德瓦尔(Haridwar)、乌贾恩(Ujjain)和纳西克(Nashik)。
每隔12年、6年、3年就会在这几座城市间轮流举行大壶节。其中阿拉哈巴德因为地处恒河(Ganga)、耶穆纳河(Jamuna)和萨拉斯瓦提河(Saraswathi)*的交汇处(Triveni Sangam)而最为著名。
在大壶节期间,河岸边会搭起无数帐篷,数以百万计的印度教徒聚集此地,其中有圣人(Saint)、上师(Guru)、瑜伽士(Yogi)等等。在这里他们露天沐浴、集体合唱神的赞美歌、互相讨论宗教经典和社会问题、还会向圣人、上师、瑜伽士、苦行僧和穷人布施。
印度疫情为什么失控
综合世界卫生组织、美国约翰斯·霍普金斯大学和印度卫生部的统计数据,早在今年2月底,即全球整体新增新冠病例持续下降的时候,印度疫情已开始出现明显反弹,单周新增病例这一数据指标重回全球前五。进入4月之后,印度单日新增病例几乎直线上升。4月22日,印度以单日新增确诊逾31.4万例创世界各国单日新增确诊病例最高纪录。到4月27日,印度单日新增确诊病例一直高于30万例,并持续增加。印度总理莫迪25日承认,“一场感染风暴已经撼动了这个国家”。
与很多欧美国家不同,印度直到去年八九月才迎来第一波疫情高峰,当时报告单日新增确诊病例9万多例。此后印度疫情形势一度趋于缓和,今年1月底2月初单日新增确诊病例降至1万例左右。莫迪1月在世界经济论坛一次演讲中说,“有人预测印度将是全球受新冠病毒影响最严重的国家,但今天,印度是成功拯救其公民生命的国家之一”。莫迪所在的人民党在一份决议中甚至声称,印度已经“打败了新冠病毒”。自此,疫情不再是政府关注的重点。莫迪政府的“政治傲慢”和“过度自信”,使其开始无视科学家的预警,并放宽了防疫措施,这让民众也逐步放松了警惕,几乎恢复了疫前正常生活。印度科学和工业研究委员会细胞和分子生物学中心主任拉凯什·米什拉分析说,造成印度第二波疫情的主因,正是公众防疫松懈,没有严格遵循戴口罩、保持社交距离等防疫规定。
变异病毒的出现和扩大传播,被认为是印度疫情暴发的另一因素。其中,在印度首先发现的“双突变”变异新冠病毒B.1.617被媒体广泛讨论。据印度卫生部3月底发布的公报,由10个国家实验室组成的“印度新冠病毒基因组学联盟”,在马哈拉施特拉邦采集的样本中发现一种新的变异病毒,携带E484Q和L452R突变,可能导致免疫逃逸和传染性增强。全球流感共享数据库数据显示,该数据库最早在2020年10月就收到B.1.617样本的测序结果。这意味着,在疫情放缓的几个月里,印度政府错过了变异病毒测序的时机。